(沙瑞金×李达康
为虐而虐其实不虐
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脑洞,不过修改了些
沙李误会因为压力太大李自残上瘾一次开会被沙看到了最后两人和好
的狗血剧情
沈主任出没预警
自残胃疼支气管炎出没预警
说好了这两天不摸鱼来着我真是太没有原则了
主要是今天的党课考到意识模糊而且烦躁到不行
就像更年期来了一样想打人
最后决定虐个康康☜我的锅
总而言之慎点吧……无脑之作
人物属于周梅森老师,ooc属于我)
【沙李】我在这里
锋利的刀尖压在被肌肉包裹紧实的胳膊上。
刀尖压下去的地方很快就涌起一颗血珠。
在血珠逐渐变大前,刀尖利落地向下移动了约五厘米。
皮肤被切开的声音炸裂在空气中,痛感来的比视觉冲击要慢一些。
一触碰到空气就氧化成黑红色的血液顺着胳膊滑了下来。
低落在地,混着淋浴的水进了下水道。
“哥,你怎么洗这么久啊?”门外传来自家表妹的声音。
吓得他手一抖。
“马上就好了。”抬手关掉花洒,利落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紧急医药箱为自己消毒包扎。
最后用花洒冲洗了下浴室地面被血液沾染的地方,然后换好衣服出去。
“最近怎么不见沙书记过来啊?”杏枝边从厨房中将菜端出来边随口问一声。
“他来干嘛啊。”听到这个回答,杏枝抬眼看了下入座的李达康:“怎么头发也不擦一下的,你要是感冒生病了,沙书记准心疼你。”
他有什么好心疼的。李达康无所谓地想着,却是眯起了眼睛回味起刚刚感受到的疼痛带来的快感。
那种可以感觉到的生命顺着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的感觉。
这或许是他现在还能自己掌握的东西了。
没有人会想到上面居然又空降了一个省长来。
似乎还是和沙瑞金关系很密切的人。
叫沈在新。
和他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高配版李达康。李达康笑了笑,这样说也太贬低人家了,应该说自己是低配版沈在新。
可这样又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李达康叹了口气。
心底的苦闷让他难受到胸闷。
衣服下割伤的左前臂还在隐隐作痛,李达康顺着低头吃饭的姿势眼神暗了暗。
“我吃饱了。”突然没了胃口,李达康放下筷子,向着楼上走去。
杏枝看着李达康眼里还剩下的半碗饭不知道该怎么劝那人,最后只能叹声气:“如果沙书记在就好了。”
这次的架吵的有点凶。
他们从没这样吵过。
“等你自己想清楚了来找我。”沙瑞金扔下这样一句话就回到了他的省委大楼。
“老城要改造,轻轨要延伸,这是不能退让的!”他这样说着,他以为沙瑞金能懂他。
最后却发现只是他以为。
同样强势,同样习惯一把手的他们谁都不肯退让。
已经过去了两周了。
李达康熬夜熬的越来越过分了,他需要两份详尽的计划开证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从资金来源到各种紧急预案,一样都不能落下。
每期工程的资金来源和最终回报率,需要的人手,可能花费的时间,期间会突然遇到的任何一种可能得意外,天灾人祸……
老城改造一份,轻轨延伸计划一份。
写出来就是两本大部头。
以前看到有人说压力太大很可能会让人对自残上瘾,那个时候李达康是持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是手臂上越来越多的伤疤证明了这个结论是真的。
又是一道,李达康用沾着医用消毒酒精的棉花狠狠地按在伤口上。
冰凉的液体带着刺激性的感觉让李达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样的痛感很舒服。
抬眼看了下窗外逐渐亮起的天,李达康揉了揉太阳穴,胃部也不舒服的紧,估摸着是胃病犯了。
胸后骨有些发疼,应该是支气管炎在作怪。李达康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
自从和沙瑞金吵完后,李达康就很经常看到那人和新来的沈省长聊的格外开心。
甚至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开心。
或许一开始就是把自己当成是沈在新的替身也说不定。
毕竟眉目是那样的相似。
锋利的刀尖又压在了还没有疤痕的手臂上。
不能再割了,李达康的理智告诉他。
沙瑞金……他用舌尖慢慢碾着那人的名字。
在欧阳菁被捕后,李达康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
会不可自拔的爱上谁。
可是沙瑞金做到了,这个人强硬地挤进了他的生活里,最后却像是巡视领地般四处看了看就离开了。
胃部的疼痛突然搅了起来,像是按下开关的搅拌机。
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三道伤口,胃病引发的疼痛,支气管炎带起的胸后骨疼。
会不会就这样死掉。李达康想,然后呢?因公殉职?
估计那个时候沙瑞金回和沈在新一同到他的葬礼上,对着媒体伸过来的话筒说几句赞美悼念他的话,然后就又携手离开了。
就像是一个幽怨的妻子般,埋怨着和小三恩恩爱爱的丈夫。李达康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
不过这样看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三般。
笑意竟然压过痛意一头,李达康一手按着胃的位置趴在桌上笑着。
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搞得如此狼狈。
按理来说也不应该,他上了年纪,看透了大半的人生,怎么会在“爱”上面摔跟头?
还摔得这么狼狈,这样万劫不复。
看了看行程记录,早上九点有个常委会。
时隔两周的常委会。
又能再次见到沙瑞金的常委会。
对了,还能见到沈在新。
沙瑞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憋着这么长的一口气不和李达康见面。
整整两周,那人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那人一身的病根子,谁知道这两天胃病犯没犯支气管炎疼不疼。
但是他不想主动去找那人。
他无非是想让那人的作风稳健一些,不要这样毛毛躁躁,让他做事能够多些考量。
还有,他想让李达康知道,自己还是省委的一把手。
他还压的住李达康。
“差不多就够了吧,”坐在一边的沈在新实在看不下去,开了口,“我看你也挺想那人的。”
“不行,如果一次又一次的让步,那我这省委书记直接让他当了吧。”沙瑞金摇头,强硬地回答。
“你啊,”沈在新无奈地摇摇头,“我都看出来了你能看不出来,那李达康一身傲骨,怎么会在他不认为做错了的事上轻易给你低头。”
“就他一身傲骨,我就一身软骨啦?”沙瑞金看沈在新开了开口似乎还想说什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表哥最近怎么样啊?”
“你那薛大表哥身子骨好着呢。”沈在新也知道沙瑞金现在烦的很,就顺势绕过了刚才的话题。
两人在车上相谈甚欢。
下车的时候沙瑞金站在车边用手护了下车沿处低声嘱咐沈在新下车时小心点别磕着头。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被从跟在他身后停下的车里走出来的李达康完全看到心里去。
因为被沙瑞金的身体遮住的原因,沈在新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呆站在他们右手边隔着两辆车远的李达康。
“今天开会就要看见那人了,有没有点小激动?”沈在新笑着揶揄着沙瑞金。
沙瑞金低着头笑了笑,说不开心那是假话,这两周熬得有多累只有他自己清楚。
能看到那人,近距离观察那人过的好不好,这对沙瑞金开始何止是“开心”两字就能形容了的。
李达康眼睁睁地看着沈在新从沙瑞金的车里下来,然后两人笑着交流着走上台阶。
仿佛胸腔的地方被人用力扯了下,脚步不稳地向前迈了一步。
熬夜一晚上的头晕混杂着身体里哪都疼的难受涌了上来,让他差点就要止不住地扶着车干呕起来。
“李书记……”自己秘书赶紧上来扶了一把。
很快就被李达康甩开了:“准备一些胃药和止疼药。”
然后就无视了小金一脸着急到要哭的表情挺了挺胸膛往会议室走去。
沙瑞金一看李达康的脸色心就沉了下去。
一看就知道这人又在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短短两周原来真的能让一个人憔悴成这样。
眼底的青黑,没了颜色的双唇,满是血丝的双眼。
还有那借着捧水杯而压住胃部的手。
一切都在预示着这个男人现在是有多难受。
这让沙瑞金差点就忍不住上前说:“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好好休息吧。”
但是他是省委书记,所以他只能上前拍了拍李达康的肩膀:“达康书记,开会。”
然后就急忙转身和在门口等候的沈在新一起走了进去。
他怕自己看李达康再久一些就会真的忍不住将人扛起打包回家。
李达康注视着沙瑞金和沈在新并肩的模样,胸口闷到想要大喊出声。
多么般配,沙沈配。他想。
多日的不安和莫大的压力压的他快要窒息过去。
抬腿走向会议室,李达康深呼吸,然后憋住了气,希望能借此让胃里的疼痛不在那样磨人。
裤子口袋里的小刀在走动间不断顶着他的大腿。
手指屈伸几次,终于压抑住想要掏出小刀自残的冲动。
煎熬。
李达康掏出的近乎是两本书一样的策划时,在场的人都被震慑到了。
那一瞬间,沙瑞金的大脑轰的一声突然就空白了起来,体内流动的血液像是失去了温度般,从头部在刹那间就凉到了脚。
他怎么能忘记,李达康是个有着铮铮傲骨的人。
他最不该忘记的,是自己最初爱的便是李达康的铮铮傲骨。
那是用铁水熔铸的傲骨,是折不断的。
除了他自己。
沙瑞金怎会不知道要写出这样厚的两本策划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
男人越发的清瘦下去,可是他的话依然是那样有力。
他说:“同志们,老城改造不能再拖了。”
他说:“同志们,轻轨不延长,如何能接通周边的经济,达到共同富裕?”
他说……
沙瑞金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看到男人藏在桌下的右手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鼓起的肌肉。
他知道,男人的胃又开始不安分了。
或许从这场会一开始就没有安分过。
沙瑞金已经看到了布在男人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和更加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庞。
应该很痛苦吧,不然他为了形象也不会用手去挤压着胃部。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忍得下心想要去折弯那人的脊梁。
那人终于抬起了眼来看他。
但很快又把视线转向他身边的沈在新。
沙瑞金怎会看不出那双一向清澈耿直的眸子里的不甘和羡慕。
他怎么能让那样骄傲的怼天怼地的一个人露出这样狼狈的眼神。
沙瑞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撞破了。
他是我的。沙瑞金抿紧了唇,看着对面气喘的有些急的男人。
谁都没有权利去伤害他。
沙瑞金他自己也不行。
终于熬到了散会,和沈在新交换意见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离过对面收拾东西的李达康。
直到看见他步履有些蹒跚的甚至可以说是挪出会议室的时候,沙瑞金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沈省长……”
“去吧。”沈在新倒也不拦着,“看你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沙瑞金瞬间就冲到会议厅门口,正好看见李达康进了厕所。
站在门口就听见男人压抑着的呕吐声。
沙瑞金急忙走了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因为胃里空荡荡的而只能呕着胃酸的男人。
沙瑞金上前去拍着李达康的后背给他顺气。
“回去吧,不让沈省长要急了。”李达康艰难地咽下了还想要呕吐的欲望,有气无力地说着。
“管他沈在新急不急的,你都这样了。”沙瑞金胡乱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现在急的人是我!”
“你急什么……”李达康挣了挣,没想到挤到了手伤未好的伤口,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沙瑞金连忙放开李达康,强硬地扯着他的手臂拉开了他的袖子。
密密麻麻的伤口,有大有小,覆盖在两周前还是光滑的肌肤上。
“你……”沙瑞金一时惊愕地说不出话,胸口如同被一只手揪住,一片片地撕扯着。
“沈省长人很好,你不要辜负了他。”李达康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放下袖子就要向着门口走去。
谁知又被沙瑞金抱进了怀里,不过这次他知道放轻力道了。
李达康听见一向强势的沙瑞金说:“对不起,我不该想着去折弯你的骨。”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逼得这么紧。”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冷落你这么久。”
然后李达康听见自己说:“我从没生你的气。”
他一直生的都是他自己的气。
这两周他也想了很多。
他想啊,如果自己的脾气能像那沈在新一样就好了。
可是他又想,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他了,从肌肉到血液再到灵魂。
他李达康就是这样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啊。
面前突然出现了沙瑞金放大的脸,那人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既然你没有生我的气,那你也别生自己的气,好吗?”沙瑞金放软了声音,心疼地看着面前两周不见似乎又瘦了不止两斤的人。
“也不要自残了好吗。”沙瑞金一眨眼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那条满是伤痕的胳膊。
“那如果我又烦躁到想要割手了怎么办?”李达康故意这样问这,像是要噎住沙瑞金一般。
然后李达康就听到了自己绝对想不到的回答。
“我不是在这里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