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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李】无衣(一发完 短刀)

(沙瑞金×李达康

是短刀

一方死亡慎

依然是安利诗经系列

题目取自《诗经·唐风 无衣》

并不是大家熟知的那一首卅~~

原文如下: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人物属于周梅森老师,ooc属于我)

  【沙李】无衣
  
  (一)
  
  到头来,陪在沙瑞金身边最久的,是白处长。
  
  “小白,辛苦你了。”沙瑞金看着一下班就坐到自己病床边的前秘书,“这几年来一直陪着我。”
  
  “哪的话,跟了沙书记这么多年,您早就是我家人一般的存在了。”话音未落就感受到了沙瑞金的瞪视,连忙改口,“是是是,瑞金同志。”
  
  “小白啊,嘱咐你的事情,”沙瑞金缓慢地闭起眼睛,恍若再睁着眼会有多累似的,“记住了吗?”
  
  “当然记得。”白处长立刻点头,伸手给沙瑞金拢了拢被子,“您的吩咐小白一直记着呢。”
  
  “那就好,”躺在病床上的人叹了很长的一口气,“那就好。”
  
  声音逐渐弱了下去,白处长连忙看向心电图,确定沙瑞金只是睡了之后才蹑手蹑脚地退出了病房。
  
  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透着门上的小窗口看了会沙瑞金,撩起眼镜擦了擦眼睛,然后才回过身走出了医院。
  
  
  
  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那个时候严重消瘦下去的沙瑞金只是笑着拍了拍白处长的肩膀。
  
  他淡定的好像被查出肝癌晚期的人不是他一样。
  
  “人总有一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沙瑞金倒是看得开,“只不过,还是有些遗憾的。”
  
  那个时候的沙瑞金已经退了下来,本想打算回京州的。
  
  “看来是回不成了。”沙瑞金耸耸肩,“那就算了吧。”
  
  “那——”白处长张了张嘴,但是看着沙瑞金的表情又没办法问出口,他想问,那李达康呢?
  
  白处长的近视眼很深,但不是个瞎子,所以早在京州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沙瑞金和李达康的关系不一般。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不一般。
  
  直到回北京的前一天。
  
  印象中那天晚上是场大暴雨,很大很大。
  
  伞都被狂风暴雨折断的那种大。
  
  然后沙瑞金就索性不用雨伞了,拿了一个防水袋装了套自己最喜欢的西装就出了门。
  
  那天晚上沙瑞金没有喊司机,他就叫了白处长一个人。
  
  听说地点是市委宿舍的时候白处长还是有些惊讶的。
  
  一到市委一号楼的时候白处长就都明白了。
  
  那个一向瘦削的一号楼的主人站在门口,从没有关上的大门里透出的昏黄光芒把他整个人的轮廓打得模糊。
  
  “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沙瑞金这样说着,然后又顿了顿,“可能会有点久,抱歉。”
  
  白处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说:“没关系。”
  
  然后沙瑞金就开了车门冲了出去,也没有拿伞。
  
  怀里死死抱着那一袋衣服,冲到一号楼门口直接抱住那人,推搡着进了门。
  
  然后门就关了起来。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十五分钟左右,沙瑞金就出来了,是李达康撑着伞把他送进车的。
  
  虽然在那样大的雨中,撑伞和没撑伞是一样的。
  
  但是李达康还是和那场雨死磕着,一个劲儿的把伞移到沙瑞金头上。
  
  坐上了车后沙瑞金立刻摇下了车窗,或许是因为李达康堵在车窗上,所以漏进来的雨并不多。
  
  “一路顺风。”李达康这样说着,对沙瑞金伸出了手。
  
  沙瑞金握了回去,一向能说会道的他那天说的话比李达康还少,少了一半,只有两个字:“等我。”
  
  怀里还是一袋衣物。
  
  贿赂不成功?这是白处长一开始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自己给自己扇了个耳光,瞎说什么呢。
  
  贿赂个屁!
  
  白处长后来问过几次沙瑞金,但是沙瑞金总是一脸神秘的微笑,隐隐带着些得意:“你可以猜一猜,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只不过那天晚上带过去的那套西装,白处长是一直都没再看见沙瑞金穿过。
  
  然而最后这个谜底还是被揭开了,在沙瑞金合上眼的那一天。
  
  白处长按照他前书记的要求,把沙瑞金柜子里最显眼的那套比其他西装都要小一号的西装抽了出来。
  
  给陷入长眠的沙瑞金换了上去。
  
  在最后一段时间,沙瑞金只嘱咐他两件事。
  
  第一,他要穿着这套衣服火化。
  
  第二,抽屉里的那一叠信件按照上面写好的地点寄过去。
  
  然后白处长就都知道了。
  
  那个晚上,沙瑞金是去李达康家里和他交换了彼此最喜爱的西装,那李达康的西装比他要小一号。
  
  谁知最后沙瑞金竟也真的能塞进去。
  
  那一叠信被要求一周一封寄出去,从他死的那天开始寄,足足能寄一年,地点无一例外都是一个——京州市养老院。
  
  李达康收。
  
  (二)
  
  金秘书跟了李达康很多年,从林城到京州。
  
  身为秘书的他自然懂什么时候应该心照不宣,什么时候应该视而不见。
  
  李达康自从退休后就搬到了养老院中,金秘书知道,他这是在等人。
  
  那个人还在北京。
  
  当年沙瑞金被调回北京是每个人都猜得出的,李达康也知道。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晚上沙瑞金竟会冲到李达康家里来,说什么交换彼此最喜爱的衣物。
  
  睹物思人。
  
  后来有几次酒会,被灌得酩酊大醉的李达康被金秘书扶着,在他耳边嘲笑着沙瑞金的这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睹物思人个屁啊他,”这是李达康惯用的开头,“不过是看了太多言情小说要我穿什么男友衬衫,我才不穿呢!”
  
  金秘书稳稳当当地扶着李达康,一边点头应着:“是是是,您说的对,好,李书记您小心点儿。”
  
  “你别说,我也送了他一套,”李达康还在吐槽着,“他肯定穿不下,他胸那么大。”
  
  说着说着,也不知是酒劲上头了还是咋的,他家那个自称“心硬了一辈子”的书记突然就红了眼眶。
  
  “小金啊,”李达康放软了声音,“麻烦你了。”
  
  金秘书还没来得及回话,那人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金秘书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从停车场开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来。
  
  金秘书知道他们交换衣服的事情,是白处长告诉他的。
  
  自从沙瑞金和李达康走近了之后,白处长也和金秘书交换了联系方式,只为了能够更好的进行信息交流。
  
  所以金秘书可以说是第二个知道沙瑞金走了的消息的人。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沙瑞金书记,走了。”金秘书的心突然就从胸口掉到了脚底,脑袋轰的一声就蒙了。
  
  那样爱锻炼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然后金秘书又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因为沙瑞金是提前内退,所以他逝世的消息并没有很轰动,在报纸上占的版面也不大。
  
  再一次庆幸自家前书记除了看报连电视都不怎么会开。
  
  金秘书就刻意挑了些没有关于那则消息的报纸来。
  
  每天去养老院也就成了金秘书的必修课。
  
  后来那人就陆陆续续收到了从北京传来的信件。
  
  “小金啊,”那人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跟着一起晃的还有手中的信件,“那沙瑞金也真是的,还让我等他,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终于肯给我寄信了。”
  
  金秘书忍了半天的眼泪,最后故意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把泪花都挤碎,他说:“是啊,沙书记也真是的。”
  
  然后他突然发现,那李达康身上穿的这套不符他身材的西装。
  
  分明是当年沙瑞金给他留下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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