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豪×臧天喜
沉迷摸鱼
摸鱼摸鱼摸鱼摸鱼摸鱼摸鱼🐟
摸鱼使我快乐
总而言之
ooc²属于我)
【沙李衍生】闻战(下)
(三)
他还是那蒙难的苏三,在戏台上唱着悲苦。
台下的看戏人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一批。
坐在第一排的那个流氓将军也已经去了需要他的地方。
臧天喜对着镜子,捻着兰花指碰了碰自己的唇:“粗人。”轻声叹着,然后拿了块酥饼向脚下撒了下碎,看着断了条腿黑猫从角落里跑过来。
那个晚上太缱绻,也过于疯狂。
朱豪总是去吻他的唇,很用力,磨的他双唇红肿,差点就要脱层皮。
也不知道那粗人战打得怎么样了。
“臧老板,您看……”戏班的人过来请他上场了,臧天喜略微抬眼撇了他一下,随后又低下头:“嗯,我知道了。”
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画着浓妆的自己,臧天喜起身,朝着侧台走去。
掐着嗓子唱起苏三,臧天喜习惯性地望向第一排,虽早已不存期待,却还是在没看到人的一刹那略感失望。
明明那流氓将军也只给自己捧了两个月的场,人都走了快半年时间。
自己居然还能想起他。
臧天喜晃了个神,唱低了一个音,回到后台就隐约听到有人说他现在年龄大了不适合再唱花旦。
不过是嫉妒他的才华罢了,臧天喜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卸妆。
“听说四川那边目前情况不是很理想。”
“人都死了好几千呢。”
“我怎么听说是好几万?”
…………
屋外的讨论声被臧天喜完全听了去,他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流氓将军就是去的四川。
情况不是很理想……吗?取着头饰的手慢了下来,抽出了一根簪子,臧天喜看着镜子发起呆来。
走的前一天那流氓将军还拉着他在床上胡闹,搞得浑身汗津津的,难受得紧。
臧天喜侧躺在床上喘息着,腰软到动不了。
朱豪靠在床头,伸手揽着臧天喜的腰,在他的腰窝上打着转:“我明天就走。”
臧天喜累的不行,听了这话只轻抬了下眼,撇他一下:“嗯。”
“喜儿就不挽留一下老朱我吗?”朱豪挤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的臧天喜抖了几抖——他可还没忘记那天是谁一副委屈到哭的模样把他做的哭不出声。
“……一路顺风。”臧天喜轻声细语地道了句,然后就被朱豪用唇碰了下额头,“你的胡子硌着我了。”
“我回来了就带你离开。”朱豪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好不好?”
“我要走,随时能走。”臧天喜依然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何必靠你。”
“你啊……”朱豪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反驳或是气到委屈,“那只猫帮我养吧?”
“……”臧天喜闭着眼睛,窝在朱豪怀里,“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那个时候你可能都还没醒呢。”朱豪看着臧天喜难得的粘着自己,激动地伸手抱得更紧,“所以你能唱段戏只给我听吗?”
臧天喜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的确走的很早,天都还没亮,朱豪就已经穿好军装离开了。
或许是走的急了,所以朱豪没有看到二楼窗户边站着的臧天喜。
更不会听到他轻声说着——
“等你回来再唱给你听。”
(四)
撑着伞在路上缓慢地行走着,雨不大,所以轻,压不住风,反而被风一吹就跑。
皱着眉头扫去下袍的雨珠,臧天喜进了店,收起伞来。
“臧老板又来买酥饼?”店老板看着这个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戏子,压着心底对于戏子的不屑,脸上撑着微笑。
“嗯。”臧天喜似乎天生带着一双让人觉得轻蔑的眸子,随意一撇都让人觉得不爽快。
店老板看着臧天喜轻捻起几块酥饼,给人算了钱,然后就换上鄙夷的目光看着人转身离开。
“不过是个戏子……”店老板“哼”了声。
再次撑起伞,臧天喜掐指算了算,那个流氓将军已经离开一年了。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可怜那只断腿猫了,只能跟着自己这个戏子过完一生。
也不知道每天吃酥饼会不会吃出毛病。臧天喜想了想,管它呢,它主人都不管它了,自己还管它做什么。
雨逐渐下的大了,臧天喜皱起了眉头,紧了紧怀里的酥饼低着头匆忙赶路。
在家后门碰到那个流氓将军是臧天喜没有想到的。
那个人拄着拐杖靠在他家门口。
黑了,也瘦了。可脸上依旧是痞痞的笑容。
“我的腿也断了,喜儿能不能一并将我也收留了?”
(五)
台上的臧天喜捏起了兰花指,没有化妆,也没有戏服。
掐着嗓子,唱着戏。
朱豪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的位置,看着台上的人清唱着,从战场上带下来的狠戾血腥被完全丢去。
唱到最后,臧天喜从台上下来,伸手往朱豪胸口一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人一个用力拉到怀里。
“唱的真好。”朱豪的胡子摩擦到臧天喜的耳廓,“现在相信我回来了吗?”朱豪又问。
臧天喜笑了起来,眉目间满是风情——
“我不是也只唱戏给你听了吗?”
——完——